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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使雪白的皮肤好似玉琢而出,程显听一手托腮,灰色长发束得有些松散。他一只手轻轻把玩着酒杯,形状完美的手指和瓷酒盅,竟也不知是哪个更凉些。“还是原来那个。”展光钰哦一声,小声说:“我还以为你会换个呢。”他抿一下嘴唇,有些哽咽,“显听啊——”“停!”程显听立刻打断他,厉声道,“你给我好生着点!”展光钰又哦一声,两人一时无话,各自不知看向哪里。隔过半晌,程显听才闲闲开口道:“小铃铛,你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“别说了,我吃了几个人。”展光钰哭丧着脸说,“比你还稍强点,至少没……”他吞吞吐吐,岔开道,“罚我下来先反省三千年再说,我一想这不也太久了,就想着来这儿试试将功补过——”说到一半,他突兀停下,紧闭着嘴望向程显听,程显听却已蹙起眉头,把酒盅放下问道:“将功补过你来这儿?”“不说了不说了,”发觉自己失言,展光钰僵硬地扭转话题,“你来这儿干嘛?”他又调笑说,“你那个小美人儿是岛上分的吗,我还有机会吗?”“滚!”程显听立刻又没好气地摆手,“我说小铃铛这么久没见你咋还是这么招人烦呢!”他看向屋里,“那是我徒弟。”展光钰却是一愣,他看见程显听眼里的暖意和嘴角无意间牵出的浅笑,有些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。“你……”他张着嘴犹豫半天,这才缓缓道,“不会吧……”展光钰啧了声,“你也别用情太深,迟早……”程显听反而无甚在意,自嘲般低头一笑,“你好歹还给了个期限,我这可复杂了。”展光钰愤愤不平,“我可是偷偷跑下去吃了人!你呢,界——”“嘘,慎言。”程显听再次打断他,手上转着那个空酒盅,他抬头冲展光钰一笑,有些漫不经心。“良辰佳夜,喝点酒吧。”满上新酿酒,程显听睨着屋门,似笑非笑低声道:“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也清楚,我们家那个可是正听着呢。”展光钰刚要点头,程显听抬手往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,骂道:“你把你满脑子的龌龊想法给我收一收!就他娘的知道打我东西的主意,你怎么跟程漆一个德性!”摸摸下巴,展光钰又哦一声,刚想再调笑几句,陡然看见程显听眼色冷下来,满庭银霜下他的眼睛比月光还亮,又凉又危险。“我再说一遍,他是我的。别再让我听见。”展光钰舔舔自己尖利的犬牙,心想,这才是程显听嘛。酒局三更半夜才散,程氏师徒俩站在门口目送展光钰摇摇晃晃地回去,他酒量好似不太行,喝到一半就开始坐不直了,程透看他那踉跄样子有点不放心,低声问程显听道:“要不去送送?”程显听和他勾肩搭背,凑在他耳旁也低声道:“不用管他,别收拾了,你去睡觉吧。”青年不置可否。没成想,展光钰又东倒西歪地磨蹭回来,趴在篱笆上伸着一根手指头要去够程透的脸,吐字不清地说:“小美人儿,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?”程显听微微一笑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那根指头狠狠一掰,只听嘎嘣一声,展光钰惨叫后清醒过来,人模人样把那根手指头藏在身后,正色道:“殿——”程显听使劲地咳嗽了声,展光钰立刻转口道:“大哥,我不知你为何来此处,但无论如何,只劝你百年以后无论成败,放下执念速速离去。”“我只能说到这儿了。”展光钰俯身一礼,“保重,大哥。”等他真的走了,程透转头睨着自家师父,幽幽道:“大哥?”“我没承认过。”程显听立刻撇清关系。程透凉丝丝道:“稀罕了,我可是第一回发现你有亲戚。”“没有,”程显听走过去拾起蒲团,抬头看青年,“我可没什么亲戚,古往今来这不就我的小祖宗一个人嘛。”“胡扯。”青年面不改色地回句,蹲下身子拾起地上的瓷酒盅碎片。展光钰酒量真不是很好,中途不甚打碎了一个,满地锋利碎片有大有小,程显听那句“仔细点”还没说出口,青年捏着白瓷片的指尖便冒出颗鲜红血珠来。“你傻嘛。”程显听哭笑不得,扔下收拾到一半的残局也蹲下去,“我看看。”程透老老实实地把手伸过去,程显听一看划得还挺深,不由有些心疼。他蓦地低头含住青年指尖儿,灵巧的舌头舔掉了伤口的血。青年措手不及,都说十指连心,程显听柔软的舌头叫他心尖儿猛一抽,想要缩手。程透状似波澜不惊道:“你做什么。”“你不懂,”程显听恋恋不舍地舔着自己的下嘴唇,“消毒。”云涌最近在关于不眠集的研究上,程显听有了重大突破。某日正午时分他兴冲冲地跑进屋里,抱起程透冲着他大喊道:“我知道那个‘焦’是谁了!”青年一脸嫌弃地把他扒拉下来,附和着问说:“是谁啊?”程显听从袖子里摸出不眠集,驾轻就熟地翻至其中一页,指着上面的一行字介绍道:“这上面说焦‘果然名不虚传’,所以我换了个思路,在万卷仓里把所有关于有名且姓焦的修士的资料看了个遍,最后找到了这个人!”他说着,从袖内又摸出来一本书,程透一看上面竟然盖了万卷仓的红印,一把抢过质问他说:“你怎么把万卷仓的书带回来了!”“哎呀你放心,”程显听抱着胳膊仰头哼一声,“我拿展光钰的名义借来的,分舵主这类级别的人都有特权,三日归还就行了。”青年“你你你”半天,在心里感慨自家师父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。程显听正说得意犹未尽,把书夺回来翻开,凑到程透眼前让他看,“这儿,讲了一个人,昭情君焦甫然。”程透一目十行看完了,反问说:“你怎么知道就是他的?”“这简单,”程显听得意起来,“自仙政分家以来焦姓有名的修士统共也就那么十几个人,我找出来全看了一遍,所有人都有始有终,不说是具体到活了多少岁,在哪儿驾鹤先去的基本都有写!”“就这个昭情君!”他用力戳了戳书页,“关于他的,写到他娶了个名满天下的老婆后